既然咱們以前用的都是殘體字,那麼以後我還是儘量用完整的漢字吧。雖然手寫不出來,但是借助輸入法還是可以完成的。當時推廣簡體字是爲了方便大家識字,現在我感覺也沒有比要了吧。
很久很久沒有翻開這日記本來寫點東西了,我翻到最後一篇的時候,才猛然發現我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從來沒有記錄過任何的東西了。並且這頻率也越來越少了,是我太忙了麼?不是的,而是已經漸漸的不去思考那麼多的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了,。目的只為一口飯吃,我一直都在說,如果所有人不再為了吃飯而去工作的話,那也許就是共產主義社會的到來吧。 我一直在思索如何來開這個頭,想來想去還是以流水賬的形式最簡單,畢竟我不需要伏筆,也寫不出什麼文采來,只希望能夠記錄下我那麼一丁點真實的想法而已。
那麼就從前年開始工作的時候說起吧。第一份工作是在鄭州,新公司,經常出差。當然我也希望出差,因為出差有補助,吃飯不花錢,住的地方還有空調。想想當時的生活真是太難忘了,一下班回家首先迎接你的是樓下超市,哪個超大功率的音箱,聽了整整半年的《荷塘月色》《中國風》,導致後來聽這個歌就產生強烈的條件反射。燒水用的是熱得快,一冬天一壺水都不夠用。索性直接用冷水洗,尤其是早上的時候6點多久要爬起來,那水裏面還有冰渣渣,刺激的很,一下就清醒了。一份炒拉條,兩根烤腸,幾個大蒜,一瓶啤酒,再看著電影,非常享受當時的生活。到後來搬到程宗彬,飛仔哪裡去住,停電的時候點根蠟燭鬥地主,氣的程不行,呵呵。休息禮拜的時候去澡堂洗澡,帶上飲料,撲克。偶爾去搗搗台球,喝點小酒什麽的也很愜意。
再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辭職,離開了鄭州,來到四川,這個生我的地方,祖輩們生活的地方。其實我很早就想回來看看,“燕唐屋基生長人事”。2011年國慶節的時候回了一趟,闊別十五年的老家,衣褓之地。回老家的路上興奮,緊張,激動,害怕,心酸,懊悔,這幾種情緒反復的攻擊我的神經,疲憊不堪。 聽說老家前兩年通了公路,通了電話,已經不再使用那黢黑的煤油燈了。當我看到嗲嗲背著背篼來接我的時候,我感覺他已經很老了,耳朵有點背,見到熟人就說這是我大孫孫,雖然我已經記不起當年他的摸樣了。
可一到屋前我立刻就回想起當年回家時的情境,受我爸的指使,立即跑到門前,門前有塊板擋雞用的,我只能探個腦袋,看到嗲嗲在抽葉子煙,奶奶在推紡車。 時隔這麼多年只記得,門前的院子,小路,水缸,豬圈和用風箱的灶台。
如今少了幾個人就多了幾座墳,幸好他們還在這裡,陪伴著這土地,這故鄉。媽媽,奶奶,三叔,他們的樣子我已經完全的記不起來了。三號的時候去燒紙了,作揖,磕頭,求保佑,最後去給我母親上墳的時候,墳前一樣也是什麽都沒有,都沒有。我不知道該說什麽,該做什麽,一時間什麽都忘記了。多少年來想說的話,對他的懷念,難過時候的想念,都變成了空白。時間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了,其實我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。以前我總怕別人對我說什麼,問什麽,或是對我特別照顧,從沒有對他人說起過,如今我已經明白了,過去記憶之中的某些事情爲什麽當時會是那樣的,你們爲什麽會那樣做,一番苦心。
我一直相信靈魂之說,心靈感應的。那天舅舅帶著骨灰來沁水的那天晚上,7點多就躺到床上睡了一會兒。睡的很早,夢見了,我和她中間有道墻,牆上有個小孔,她想透過孔抓住我,我躲開了,因為我看見她變成狐狸的樣子,我害怕,隨後她離那道墻越來越來,最後錯過去,再也沒有看到了。人死之後真的是會有靈魂的純在的。
再後來翻看了譜書,字輩。我譜書上的名字是嗲嗲給我取的,居然和磊哥同名的,呵呵。現在的名字還是我爸當年的工友一個大學生給起的。文武昭圣治。春節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與這字輩有關係的事。從甘肅來的王家人來尋根了,原來他們家長輩是一百多年前從這裡走出去的,被強行拉去當兵,戰爭結束后就留在了當地,經過這麼多年長輩們一個個離去。偶然的機會,認識了再一起打工的人,一聊才知道原來都是一個字輩的,家裡的八十多得長輩才確認了這就是他們的根,並且抄了根書。很帶有傳奇色彩吧,但這就是事實。
前兩天認識一個人,他的經歷讓我感慨了起來,十六歲初中畢業出來打工,因為年紀小,沒有身份證,工作不順利,後來就大約每半年換一個工作。後來又看到一些事,幾千塊堆出來的在四方框中由紅綠藍調配成的無數的點。想說:一個看到的是無奈,一個看到的是浮華。
春暖花未開,柳綠燕不來。
扁舟載去百年客,一蓬風云任短長。
2012年2月12日深夜
如果不是再次看到这篇文章,我完全忘记了。最后的两句诗,还偶尔会引用。